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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癥針灸的簡史與現狀

來源:發(fā)布時間:2015/9/9
導讀:針灸保健防病的悠久歷史,針灸治療急癥,在我國已有2000余年歷史。在漫長的臨證實踐中,歷代醫(yī)家積累了極為豐富的經驗。通過現代針灸工作者以及其他學科工作者的共同努力,又有了新的提高和發(fā)展。認真地回顧我國急癥針灸發(fā)展的歷史。系統(tǒng)地整理有關文獻,總結古人和今人在這方…
針灸保健防病的悠久歷史,針灸治療急癥,在我國已有2000余年歷史。在漫長的臨證實踐中,歷代醫(yī)家積累了極為豐富的經驗。通過現代針灸工作者以及其他學科工作者的共同努力,又有了新的提高和發(fā)展。認真地回顧我國急癥針灸發(fā)展的歷史。系統(tǒng)地整理有關文獻,總結古人和今人在這方面的成就(也包括教訓),對于提高針灸防治急癥的水平,促進針灸學科的發(fā)展,都當有所裨益。

秦漢  肇始奠基

從秦漢直至晉初,是我國針灸防治急癥歷史上的奠基時期,其總的特征是:

1.應用針灸治療的急性病癥已經遍及內、外、婦、兒及五官各科,但病種還不多,分類亦欠精確。

2.治療方法從純用灸治逐步發(fā)展到毫針刺為主,兼用刺血、灸治、火針等法。張仲景確立的三陽宜針、三陰宜灸的原則,在當時有其積極意義,但對后世也產生某些消極的影響,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灸法應用于急性熱癥。

3.配穴組方,經歷了從經病取經(脈)到循經取穴,從單方到復方的過程。但這一時期的處方,還是以單方為主,復方亦不夠嚴謹,辨證組方尚處于初級階段。

4.針刺手法,除了提出補瀉法外,開始注意到激發(fā)溫熱針感循行對療效的影響。從總體看,補瀉手法還較粗略簡單,對氣至針感的描述及認識僅是初步的。

5.開始提出急癥針灸應掌握時機、及早防治的思想,在某些地方還體現了針灸并用或針藥結合的觀點。

晉唐  偏重灸療

晉唐時期在急癥灸法防治上取得較大進展,無論在病癥種類,灸治方法及防治經驗等方面都勝過先秦兩漢。不過,從總體上說,這些進展,主要還是臨床上的總結,這顯然是由于這個時期以臨床醫(yī)學為主的特點所決定的。

除了火針獲得一定發(fā)展外,針法未受到應有的重視。晉唐時期,這種偏重灸療的風氣,特別是王燾等主灸派貶針褒灸的偏執(zhí)主張,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急癥針灸學的進程。

宋代  針灸并倡

宋代在針灸治療急癥上的成就大致有以下幾個方面:

(一) 進一步探求急癥灸治理法

宋代,灸法仍占主導地位,出現了我國第一部急癥灸治專著《備急灸法》。當時的一些醫(yī)著和針灸著作如竇材之《扁鵲心書》、許叔微的《普濟本事方》、王執(zhí)中的《針灸資生經》等,多記載有灸治急癥的內容。在理論和實踐上都較晉唐有所發(fā)展。

1.重視理論探討

灸治急癥,晉唐時偏重臨床,缺乏理論上的研究。宋代一些醫(yī)家開始注意到這方面的工作。竇材提出灸可扶陽保本說, 他認為“醫(yī)之治病用灸,如做飯需薪”(《扁鵲心書?卷上》),人以陽氣為本,“陽氣盡必死人”,灸治可資生陽氣。所以主張“于無病時,常灸關元、氣海、命關、中脘”(《扁鵲心書?卷上》),以預防疾??;一旦出現傷寒、疽瘡、中風、喉痹、小兒驚風、痘疹黑陷等急重之癥,“若能早灸,自然陽氣不絕,性命堅牢”。這就從理論上初步說明了灸法防急癥的機理。由于竇材偏重從溫補脾腎陽氣角度論述灸法防治機理,后世有人稱其為溫補派的創(chuàng)始人。較其更早的許叔微,也探討過灸壯腎陽的機理。這些見解,盡管還不夠完善,但對灸法在急癥中的應用有某種指導意義。

2.篩選適應病種

晉唐時期,灸治所涉病癥面極廣,及至宋代,通過臨床反復觀察,對適應病癥逐步進行篩選,采取了較為科學的態(tài)度。如“將已試之方,編述成集”的《備急灸法》一書中,僅收錄了二十二種急性病癥。《針灸資生經》雖然收載了大量前人或他人的灸治醫(yī)方,但作者王執(zhí)中重點突出的是他本人或親屬的治驗。從而對灸治的適應范圍作出較為恰當的評價。
3.補充灸治方法

《針灸資生經》首先記載了天灸法治療瘧疾。許叔微創(chuàng)用隔巴豆、黃連灸法治療傷寒結胸證,辦法是將巴豆、黃連搗細,“用津唾和成膏,填入臍心。以艾灸其上,腹中有聲,其病去矣,不拘壯數,病去為度”(《普濟本事方?卷九》)。針對當時士大夫懼灸畏痛,竇材發(fā)明了“睡圣散”:“惟是膏梁之人,不能忍耐痛楚,當服睡圣散,即昏不知痛”(《扁鵲心書?卷上》)。此方還適用于不配合施治的急癥患者,如“風狂妄語……先服睡圣散,灸巨闕七十壯”(《扁鵲心書?卷上》)。關于艾灸的壯數,《針灸資生經?第二》明確指出“皆視其病之輕重而用之,不可泥一說,而又不知其有一說也”。艾炷的大小,則應視年齡或部位的不同而異,“凡灸大人,艾炷須如蓮子”,“若灸四肢及小兒,艾炷和蒼耳子大;灸頭面,艾炷如麥粒子大”(《扁鵲心書?卷上》)。以上這些,在認識上或實踐上都是一大進步。

4.重視灸感流注

宋以前典籍,如《備急千金要方》等亦曾提到過灸治時宜激發(fā)灸感向病所循行,但記述甚為簡略。這一現象引起宋代一些醫(yī)家的濃厚興趣?!秱浼本姆ā匪d之癰腫治療一節(jié)中,對騎竹馬灸法(此法首載于已佚之《衛(wèi)濟寶書〉,約撰于十二世紀初)的灸感流注現象作了生動細致的描繪:“其艾火即隨流注,先至尾閭,其熱如蒸,又透兩外腎,俱覺蒸熱,移時復流足涌泉穴,目下而上,漸漸周遍一身”。還在臨床中進一步觀察到,這種現象與療效關系密切:“覺火氣游走,周遍一身,蒸蒸而熱,再視正瘡孤腫,已消滅五六分矣”,認為“奇功異效,蓋原于此”(《備急灸法》)。王執(zhí)中更有切身感受:“它日心疼甚,急灸中管數壯,覺小腹兩邊有冷氣自下而上,至灸處即散,此灸之功也”(《針灸資生經?第四》)。通過較深入的體察,進一步證實激發(fā)灸感傳注是提高急癥療效的一種手段,這不僅有著重要價值,而且對金元時期“氣至病所”手法的產生也可能有著直接或間接的影響。

(二) 急癥針治有所豐富

用針刺治療急癥,在宋代仍處于從屬地位,雖然尚未出現明顯的進展,但隨著針刺在急癥臨床上日益廣泛使用,已經孕育著突破。

1.注重針刺技術

急癥救治對針刺操作提出了較高的要求。宋代一些針灸醫(yī)家已看到這一點。有些穴位操作不當,可造成事故,用治急癥須特別注意,如承泣穴“目眥赤痛,禁不宜針,針之令人目烏色”(《銅人腧穴針灸圖經?卷三》)。所以,在臨證時應不斷提高針刺技術,以適應救治需要。如鳩尾穴,《備急千金要方》認為不宜灸刺,《銅人腧穴針灸圖經》記載該穴可治心風、驚癇、發(fā)癲、喉痹等急癥,但指出“此穴大難針,大好手方可此穴下針”。說明在針刺技術方面已積累了一定經驗。其次,在針刺補瀉上也進一步運用一些比較復雜的手法。如針攢竹穴,“針入一分,留三呼,瀉三吸,徐徐而出針”(《銅人腧穴針灸圖經?卷三》)。其中就包括了留針、徐疾、呼吸等手法。正是宋代在針刺技術上的實踐,才促成了金元時期這方面的突破。

2.補充火針刺法

宋代火針應用于急癥,在方法上有所增加。主要有兩種,一為火針刺血法,即以火針加熱后刺絡出血,治療卒足腫等癥;一為火針散刺法,用火針在體表較大范圍內反復叩刺,對急性腰痛有效。上述兩法均見于《針灸資生經》。
總的說來,宋代在急癥治療上,針灸并倡,但灸法仍為主導,并在理論和臨床等方面都有發(fā)展。針治急癥開始再次得到重視,雖進展不大,然而為金元時代的突破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。

金元  創(chuàng)新突破

金元時期無論在急癥針法還是急癥灸療上,無論是理論還是實踐,都有一定突破。其中,復式補瀉手法的出現,促進了明代各種補瀉手法的產生。隨著針法的深入研究,特別是手法的廣泛采用,使得急癥療效日益提高,治病范圍不斷擴大,針刺開始逐漸地位于其他諸法,特別是灸法之上。

明清  日臻成熟

明代是我國針灸史上的一個鼎盛時期。作為整個針灸學科組成部份的急癥針灸也進入了日趨完善的階段。主要表現在下列幾個方面:

(一) 救治范圍空前擴大

明代,應用針灸治療的急癥種類大為增加?!渡駪洝匪d針灸治療的460余條癥候中,急癥約占三分之二。明朝著名針灸家楊繼洲在總結前人與本人豐富臨證經驗基礎上,立針灸治證89種,其中內科疾患42種,即含中風、中暑、哮喘、咳嗽、肺癰、泄瀉、痢疾、癃閉、黃疸、呃逆、狂證、癇證、霍亂、血證、瘧疾、心痛、胃脘病、傷寒、頭痛、胸脅痛、腰痛、腹痛、發(fā)痧等急性病癥;外科疾患11種,亦包括丹毒、痄腮、疔瘡、癰疽、乳癰、破傷風等急癥;婦科疾患11種,內有崩漏、難產、產后血暈、胎衣不下等急癥;兒科疾患4種,包括小兒赤游風等;五官科21種,有目赤腫痛、耳聾氣閉、乳蛾、舌腫、牙痛、咽喉腫痛等急癥。以上這些,基本上已經概括了祖國醫(yī)學中針灸治療的急性病種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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